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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乱中的人性光芒
◇刘晶(文学院)

  

《霍乱之乱》
池莉 著
连载于《大家》

  疫情期间,池莉这位武汉籍女作家的《霍乱之乱》在众多公众号平台上流传,称其早已预言了这次疫情。好奇之下,我想去了解一下,印象中这位将生活中“一地鸡毛”写得淋漓尽致的作家有着怎样的神预言。
  “霍乱发生的那一天没有一点预兆。”小说的开头,平淡却细思极恐,鞭辟入里,一针见血。作者在创作回忆里说“人类尽可以忽视流行病,但是流行病不会忽视人类。我们欺骗自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。”是的,自负的忽略是人的通病,万物有灵,自欺欺人掩盖不了背后的痛苦。无法预测才是最为可怕的。但是,不认输才是人生真谛。此次新冠肺炎疫情,我恐惧却始终坚信一切都会好起来。给我信心的,并非对人类可以掌控一切的自负,而是全国人民万众一心、共同抗疫的团结。尤其是武汉人民,“武汉封城”期间掺杂压力、恐惧等复杂情绪,非亲身经历者不能感同身受。但武汉人民却体现出了一个英雄城市、英雄人民的气概和操守,不言己苦,不抱怨,为疫情作出巨大贡献。
  小说中塑造了一个典型的人物形象——闻达。他朴素简单,甚至不修边幅,却十几年如一日坚持本职工作,坚持研究和记录。他被嘲笑过、被讽刺过、被误解过……他有着自己的梦并终生为之努力,其信念之坚,令人佩服。正如闻达所说:“做梦也没有什么不好。其实人生就是一场梦。你不做这种梦就会做那种梦。与其随波逐流,不如选择一个自己的梦想。有时候一个人坚持做梦,梦想可以成真。”想想抗击疫情的一线医护工作者,他们又何尝不是“坚持做梦”的人呢?
  为众人抱火的,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;为世界开辟道路的,不可使其困顿于荆棘。霍乱之中,闻达才在众人眼中显现光芒;疫情之中,吹哨的人才不被遗忘。我们总是在等,等避无可避,逃无可逃的时候怀念英雄。“生于忧患,死于安乐”,无数个“闻达”和无数个“李文亮”,以及无数默默无闻奋斗的医护工作者,无论安乐或忧患,为我们坚守着生命的航线,守卫在病魔侵袭的最前沿。不言感恩,至少多些谅解;不知其名,至少不去苛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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