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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幸亲历校报三个时代
  恰值深秋,润雨薄霜把校园打扮得五彩斑斓,三三两两的校友相约走在大道小径上,欢声笑语中回荡着他们当年的就读时光,路过的我受了这般情绪的感染,脚步也轻快起来。
  回到办公室,秋阳准时地从窗外投进来,照在桌前的校报上,明亮却不晃眼。眼见校报即将出版1000期了,我很高兴。尤其感到有幸的是,自己曾经作为一名校报工作者,前前后后亲历了校报的三个时代。 
  

笔耕时代:完成从作者到编辑的转身

 
  大概是我大二时零星地投过一些“豆腐块”,王老师几次托人让我去认下编辑部的门。大四后,我终于走进了老行政楼四楼东头的那一间半房子。看着堆了满满几柜子的书籍和报纸,顿觉满眼亲切,也就少了拘谨。没想到,1998年3月,毕业不久的我就参与校报工作了。
  从校报作者摇身一变,要成长为一名校报编辑,起初我是惴惴不安的。毕竟,自己受文学烟火熏染的业余创作水准,与新闻写作的规范和报纸编辑的应有素质,距离尚且遥远。这一段长路跌跌撞撞,却因有了老师宽容与信任的照耀而充满温暖,随后柳暗花明、苦尽甘来。
  笔、稿纸和胶水,是校报笔耕时代的“标配”。我甚至翻到过印着书法体“西安冶金建筑学院稿笺”字样的稿纸,数量不多却历史感十足。每个月,稿纸大多发给了学生,方格,20×17制式,一页写满下来340字,每本约100页,每一期校报大概要用掉2本。随着学生人数的增加,稿纸不够用了,就换成了20×20制式,再多领上几本。
  记忆中的往事,在固定的时间节点大多节奏缓慢,诸多细节逐渐清晰出来,就像雁塔校区西大门里的国槐林,一眼扫过去,生机盎然的一个大方阵。只有走进去,你才会发现,哦,每一棵槐树原来都是那么分明。
  参与校报工作的前两年,我们可没少跑位于太阳庙门的一家报社的排版中心。通常是把编排好的稿件,让排版员逐篇打成毛条,经我们初校后,排版员再按画好的纸质版样排出版面。中心条件有限,流程繁多,等待时间较长,我们趁着空当,溜达着去了门前不远的街道拐角。
  清晨时分,那里小吃摊点集中,熙熙攘攘,我们一边吃着早餐,一边打量着市井生活的热闹。老师的早餐中,两碗热气腾腾的胡辣汤几乎雷打不动,我却始终不习惯那个口味,往往换成了豆浆。返回中心后,各有所好的早餐为我们的工作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能量。
  大部分精力还是用在了打磨稿件。对学生稿件的打磨,更是颇费心力,我“必然的改”要求与学生“未必的接受”心理,不断催化着双方的思维碰撞与相互理解。曾有一篇题材较大的通讯任务,交给了一名学生通讯员。稿子打回去两遍后,火候仍然不足,我把学生叫来,反复又改了三遍。刊发前,因拿到了最新的素材,觉得文章还有提升空间,就让人捎回去让学生再改。这篇饱受折磨的稿子后来拿了“陕西新闻奖”。
  我闻讯告知并致以祝贺时,已是见习记者的学生却“哇”地哭开了。待情绪平复后,学生说:老师,你知道吗?其实那篇稿件我真想放弃了。可看到每次的稿纸上都被你改得那么“惨不忍睹”,我又怎么忍心…… 
  

真彩时代:不变与变的新闻探索与实践

  位于菊花园的一处院落,于喧闹的城墙东南保持着一份难得的静谧。院落里人来人往,印刷中心忙而有序,也记录了我们的校报从单色铅印到激光照排、真彩精印的过程。每逢夏秋,中心前斜对着的架子上,两排繁茂的紫藤遮不住深处的蝉鸣,尽头的建筑屋檐上瓦松生长旺盛,上蹿下跳的几只猫不知不觉就长大了。
  1999年5月,校报获得国家统一刊号,学校加大了对校报的资金投入。办报条件的陆续升级优化,使校报的持续发展有了宽松的环境,而学校对校报的未来之路的深谋远虑,则拉开了校报迈进真彩时代的大幕。
  新世纪之后,大学校报将怎样持续发展?如何既紧随报媒潮流又凸显自我个性?这是每一名校报工作者面临的时代命题。
  2003年3月,我校校报率先在全省高校实现彩色印刷;同年10月,编辑部搬至由原印刷厂改造而成的临时办公区106室;2006年3月,我们回到原址重建后的行政楼407室办公……数年过去,我们不断探索的答案,大致可归结为在不变与变中始终坚守新闻理想。校报的真彩时代,整体上充满了浓郁的实践意味。
  在核心内容上,对报纸品质的一贯追求不变。以深度报道为主的新闻策划与以学术文化为要的专栏建设相得益彰,让校报实现了双脚走路、左右逢源。诸多专家学者对专栏的加持,迅速提升了校报的“含金量”。
  在新闻纸规格体量的选择上,四开八版模式基本不变。前三版突出新闻、后五版注重文化的做法坚持了多年,体现出大学校报新闻为主导兼顾学术、文化与艺术特质。为了扩充每期校报的信息量,我们把正文的字号从小五号改成了六号。
  变化,主要表现在学生团队的运行转型提速,即从行政型结构向事业型结构的垂直转变,大幅度减少中间环节,注重全过程培养。转型后,团队原五个部门缩减为策划部、新闻部两大部门,一批学生专栏主持相继策划了一系列更接地气的作品,学生专栏矩阵初具规模。“陕西新闻奖”的年度榜单上,多次出现了我校学生记者的名字。
  在探索与实践中,浓墨重彩不定期推出的特刊展示了校报的前行之路。真彩时代的校报期印刷量迅速增至3.5万份,通过发放、邮寄等方式飞向千家万户。2010年7月,校报被评为“全国高校优秀校报”。在很长的一段时间,部分退休教职工几乎每个月都会上门取走一些校报,拿回去发给伙计们看,成了校报的义务宣传员。 
 

融合时代:继续为校报事业打Call

  2012年5月,我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。但直至当下,我和校报工作仍保持着丝丝缕缕的联系。能够继续为校报呐喊助威,我的内心里依然是快乐的。譬如,对校报评论专栏以及校报网络版的支持,我一直坚持到2015年7月。之后,为校报事业打call的脚步也没有停止。
  2010年代,以微博、微信为主要形式的自媒体在高校从无到有再到遍地开花,是高校媒体业调整重组的鲜明标签。“互联网+”时代的到来,对作为校园主导媒体的校报而言,融合发展是必由之路。2014年7月,在自身工作之余,我接手学校官方微信的基础工作。昵称为“微建大”的官微于当年7月18日上线测试,9月12日正式推出首期内容。
  一切从零开始,我借鉴自媒体的文本格式对“微建大”实现了写法上的调整,但在内容上则坚持了宁缺毋滥的意识,原创文章比例始终约占七成。由此,“微建大”工作渐有起色。2014年11月至2017年3月,在中国青年报微信公号定期发布的中国大学官微排行榜单上,“微建大”多次跻身综合全国百强、陕西前十。
  “掬水月在手,弄花香满衣。”仔细想来,“微建大”初期之所以取得了一些成绩,固然有自我努力的成分,却多是身在校报工作期间养成的职业习惯使然。包括我在内,有过校报经历的人至今都保留着类似的职业强迫症。每当打开一本书,看到错别字,还会忍不住圈出来进行标注、校正。
  后来,官微个人化、不在新闻一线等不足日益显现,成为我从事“微建大”运营工作难以为继的瓶颈。2017年5月,“微建大”工作整体并入校报,成为校报“一报两微”融合发展的组成部分。
  “白日依山尽,黄河入海流;欲穷千里目,更上一层楼。”近二十年相伴校报风雨兼程一路行来,亲历校报三个时代的我,借盛唐诗人王之涣名作一首,诚挚地祝愿校报:千期之际再出发,融合发展胜今朝!

(文/李友海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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