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版阅读请点击:
展开通版
收缩通版
当前版:第8版版
发布日期:
诗,馈赠给我们的礼物
◇文 涛(机关党委)
  感恩有这样的机会,可以放下平日里的行色匆匆,在这个冬日的午后,谈风花雪月,谈傲骨侠肠,谈自由与远方,谈灵魂与光亮。
  二十多年前,我求学来到建大,学的是法学,一个文科专业。那时候的建大,工科霸气冲天,文科微不足道。我们这些文科生,不自觉地给自己打上了“无用”的标签。在那个“要效益”“求利润”的大背景下,我们一小撮文科生,在建大的校园里,自娱自乐。
  依稀记得,十年前,看到“春天,我与诗相约”活动通知的时候,两个念头像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一样,在脑海里互相寒暄。一个说“工科学校鼓励写诗,真是个奇怪的学校。”另一个说“文武之道,一张一弛。真是个有想法的学校。”那是2008年,“春天,我与诗相约”活动像是撒了一把种子,就着一年又一年的春风,在建大人的心里,或早或晚地生根、发芽。所有饱含情绪的文字和标点,是这棵树上春天吐芽夏天滴翠秋天泛黄冬天昏睡的叶子,一年又一年。
  我确实是因为这样一个活动,才认认真真摸索诗的。
  有的诗要琢磨很久。就像小时候冬天取暖用的火盆,有一个火引子,一点点把周围的木炭暖干、烧热,逐渐窜出跳跃的火苗,把心里许久的沉淀都照亮,然后才清楚,那些心中所想该如何表达。比如那首《鸿典爷爷》。刘鸿典老师对建大有不同一般的意义,想表达,却不敢轻易触碰。完成那首诗,真是查了很多资料,打了很多腹稿,也在雕塑前凝视过爷爷多次。这样的创作过程,磨了我的性子,让我更加虔诚,这是诗馈赠给我的礼物。
  有的诗来得突然。就像电视里看到的加州火山喷发,毫无征兆。比如那首《父亲》。某年五月的一个周末,我陪女儿上钢琴课,无聊地刷朋友圈,才知道这天是父亲节。那年我的父亲在国外帮二姐带孩子,我们有很久没见了。我和父亲从来没有用诗意的文字表达过彼此的情感。我开始在手机的备忘录上写。搞不清楚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,还是写到哪里才想到哪里,就那么一句一句地写。十来分钟,一气呵成。写完之后,我哭了。我把那首诗发给二姐,请她转给爸爸。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后,收到了父亲为我和的诗。二姐说,父亲看到诗,流泪了,连说了三个“没想到”。这样的创作过程,增进了家人的情感,让我敢于表达,这是诗馈赠给我的礼物。
  每首诗的背后,都有一段独特的情绪。那些或长或短的文字,和我们当时的情感彼此映衬,相互成就。文字是简单的,情感是真实的,而引发情感的思索,是深沉的。每一位爱好诗歌的人,都有一个更加灵动和热烈、更加俏皮和真诚、更加柔软与细腻、更加深邃与奔放的灵魂。
  当等到山巅的朝阳,当遇见寒冬的雪霜,当思念远方的亲人,当感慨世事的无常,别人有唏嘘,我们有诗歌,何等惬意!
  当体味生存的玄妙,当感知生活的别样,当追寻生命的意义,当思索生死的能量,别人有酒,我们有诗,何等美妙!
  这些都是诗馈赠给我们的礼物。
 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是诗人,有时候诗在笔下,跃跃欲试,迫不及待;有时候诗在心里,昏昏欲睡,气定神闲。最好的状态就是,不知不觉,在建大这个院子里,我们把自己活成了自己想写的那首诗。
  最后,要发自肺腑地感谢“春天,我与诗相约”活动。十年的时间,像一根风筝线牵着我,停停走走,看更多,思考更多,却越来越明了。让我们在这片深爱着的建大土地上,诗意地栖居,优雅地前行!这是我们回赠给建大的礼物。

版权所有:西安建筑科技大学 技术支持:锦华科技